轻轻叹息。
南希耳朵尖,一下子便听见了,抬眸看向郁从文。
马车行驶起来。
“师父,我……”
郁从文抬手拍拍南希的脑袋,“师父明白!”
一个人远嫁京城,又是高嫁,还不得丈夫爱重,府中丫鬟、婆子人人都可以踩一脚,她又心思通透,索性退避三尺,敛了锋芒。
兴许是心底绷紧的弦断了,兴许是能给她撑腰的长辈到来,南希跪坐在郁从文面前,面贴在他膝盖上,轻轻哭了出声。
委屈、不甘。
还有心中的彷徨、无措。
郁从文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一言不语,默默之中,眸光阴沉的吓人。
而马车外,凤秉御看着马车离去,他好似听到了南希的哭声。
迈了几步,忽地快速朝自己马车走去,“回去!”
他得去拜访,得第一时间把亲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太子等人见郁从文、凤秉御都已离开,也各自上马车回府,自然也要派人盯着,一旦有人前往郁府拜见,他们也得备了厚礼。
付相几个师兄弟亦是面面相觑后,各自回府。
虽是师兄弟,可道不同,自不相为谋,现如今见面,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几十年了,谁还不知道谁。
也有那么几个心虚之人,如太子。
想到南氏送到府中的拜帖……
早前想着拒了这帖子,如今却不得不见,还要热情款待,好在那日太子妃回帖并未将话说死,大过年的,太子妃也确实忙。
但京城百姓还是震惊了。
南氏呐,那个不被贺家所喜的江南商户女子,竟是郁老先生的徒弟,最后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