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汉王披麻戴孝,跪在城门口,声泪俱下,“臣,恳请皇上给臣一个解释!”
围观百姓很多,众人皆心中好奇,但无一人敢开口说话议论,就是呼吸都尽量轻了又轻。
皇室神仙打架,他们这等凡人看看热闹便好,可不敢指手画脚,就是回去说话,也要三思后行。
成王、汉王更是清楚,他们兄弟已无翻身之力,很多事情早便注定,如今在城门口责问天子,无非是为了宫中皇后,王府妻儿。
他们心里明白,整个京城乃至天御上下,都已被镇南王这个王叔掌握,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如此,才能苟且偷生。
皇子责问皇帝,儿子责问父亲,不忠不孝……
京兆府、大理寺、宗人府、刑部,都很快来了人。
成王大声喊道,“求皇上给臣一个公道!”
正王蜗在囚车内,满面凄惶。
技不如人,落至此境地,他心中恼恨。但恼恨也无用,他再无翻身机会。
击杀嫡兄,还被活活捉住,天天悠悠之口,他堵不住。
但,凤洲为了捧正王上位,在郊区弄了假山匪,击杀两个前去剿匪的儿子,只为给正王建立功勋机会,还是闹的人尽皆知。
三公六卿齐齐跪在镇南王府大门口,恳请镇南王主持公道。
凤洲杀父弑君,谋朝篡位,鸠杀贵妃,通敌卖国,气死老亲王……,种种罪名亦被说书人宣扬出去,一时间天御上下皆惊。
尤其是凤秉御手里有先皇遗诏,而另外几道遗诏也纷纷现身镇南王府大门口,见到那几位手握遗诏的当代大儒,众人才明白,他凤秉御才应该是正儿八经的天下之主。
这天御的新皇。
凤秉御却是没有理会那么许多,陪着受了惊吓的南希练字、画画。
“他们已经跪了好些天!”南希柔声。
凤秉御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在宣纸上落下一笔,漫不经心道,“由他们去,跪了这么多年昏君,一个个趋炎附势的很,不给他们点颜色,指不定将来还想拿捏我这个新皇!”
南希扭头,挑眉看了他一眼。
见他胸有成竹,柔柔一笑,不再言说。
垂眸看着那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