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兴客来，郑立还没下台阶，一个粉衣女子突然迎面撞上来，手上新买的胭脂水粉一时没拿稳，直接洒到了郑立身上。
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本来就难打理，一旦弄到衣服上，就算及时用水洗了，也难免会留下一片痕迹。
若是遇上极讲究的人，大抵就不会再穿这件衣裳了。
比如郑立就是一个。
眼见衣服脏了，郑立眉峰一蹙，伸手便欲打过去。
但瞧见那女子的相貌之后，他又瞬间改了主意。
女人不懂他突然收手又是何故，只以为他生气了，赶忙道歉。
“爷，对不住对不住，奴家走得太急了，一时没看清路，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奴家的过失吧！”
这软绵绵的声音听得郑立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再看看面前的小女人，肤如凝雪，红唇粉面，长得竟然比沈玥还要标致几分。
早就听说东离出美人，只是来了上京这么久，他看得上眼的美人还屈指可数，没想到街上偶然碰到这个却是不俗。
先前也有下属提议他去飞仙楼快活，只是他那时候已经有了沈玥，对别的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致。
更何况飞仙楼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来上京既是秘密行事，自然要小心一些，免得被人察觉出什么。
只是玩了沈玥这么些天，难免有些腻味了，每次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样子，一次两次还觉得新鲜，次数多了，再好的兴致也被她败没了。
如今看看眼前这个，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
郑立淫笑一声，盯着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姑娘，我这衣裳很贵的，你就这么晕头晕脑地冲上来，把好好的一件外衫毁了，你说该怎么办？”
女人闻言一抖，弓着腰连声道歉。
“这位爷，实在是对不住，奴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但这毕竟是奴家的过失，奴家可以赔的，您这外衫多少钱，奴家现在就赔给您！”
“赔？怕是把小娘子全部家当都压上，你也赔不起我这一件衣裳。”郑立摸着胡子淡哂。
女子咬唇道：“爷，奴家手里确实没什么钱，但奴家可以赚，这样吧，不如您宽限奴家几日，只要奴家攒够了银子，一定会立马送到您府上。”
郑立扬眉问：“这怎么成，我与小娘子素不相识，对你也不够了解，万一你是在随口糊弄走，我岂不就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