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赢朔和景川的性爱一向都很激烈。因为处于主导方和绝对控制方的风赢朔喜欢粗暴的性交。但今天他手搭在扶手上,后背靠着椅背,微微仰头让景川吻他,由景川控制着节奏。

    那是个非常温柔的吻。

    唇舌的勾缠吸吮像试探,也像安抚……

    景川一条腿跪在他两腿间的椅子上,双臂圈住风赢朔的脖颈,压在还有些湿润的长发上。他轻柔且深入地吻着风赢朔,像从前幻想过的,有了恋人之后的举动。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景川听到近在咫尺的风赢朔胸腔里心跳的声音,与自己的渐渐跳成同一个频率。垂在脸侧的几缕发丝带着清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混在暖暖的体温里,好似他整个人都柔软下来了,不再是表情冷淡,脑子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一刻不停的家主风嬴朔,只是个刚刚洗了澡,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和恋人接吻,享受片刻宁静和温情的年轻人。

    心底深处风嬴朔的形象又多了一块拼图。

    不同的拼图拼出越来越完整和立体的风嬴朔,是面具之下的模样,许多人并不认识的模样,也是景川越来越喜欢的模样。

    这个变态的、淡漠的、理智的、暴虐的、强大的男人也有着柔软、温和、细心、愧疚、感恩、懒散、耍赖等等等等许多个侧面。他从一个纨绔子弟经历来自亲兄弟的谋害和利用,再反过来谋算和利用对方,一步步走到今天。越来越厚的壳不过是为了挡住和普通人一样会脆弱、会伤痛的内心罢了。

    卜瑞青只是个楞头小子,然而他的身上是程医生夫妇的影子,是风嬴朔无法释怀的愧疚,是保护不周的心痛。景川窥到了风嬴朔外壳里的柔软。那一刻,他的胸腔里充塞着一种酸涩的情感,整颗心都软成一片。他想陪着这样的风嬴朔,温柔地亲吻他,拥抱他,和他做爱。

    即使戴着项圈和手铐。

    他一路吻下去,从下巴到喉结,到锁骨,到浴袍半敞的领口里那片胸膛,还舔了几口胸膛上小小的乳粒。他用嘴解开松散的浴袍带子,亲吻风嬴朔的小腹,一直到胯下。卷曲毛发里的阴茎早已经勃起,又粗又长又硬,凶悍霸道地斜斜挺着。景川侧过脸从阴囊吻到那根阴茎的根部,而后一点一点吻过茎身。蜻蜓点水一样的轻吻明显不能让它满足。它像个欲求不满的怪兽,火热狰狞,翕动的小口吐出涎水。

    景川把那个深红的龟头含进口中时,风嬴朔攥紧了椅子扶手,头往后仰去。他早年在外面玩乐的时候就惯于用控制来使奴隶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满足而高涨,每一个已知结果的步骤,每一个限制都会最终使得奴隶被欲火折磨到几近崩溃,释放时甚至有可能强烈到导致短暂失去意识。这就足够使他得到极致的满足和兴奋了。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自己被小火煨着的时候快感也是会翻倍的。

    可这控制火候的人并非谁都可以。

    那些始终生存在他脚底,只能在他恩赐下稍稍抬起头露出谄媚笑容的小宠物不能,也不敢。

    只有这个哪怕披戴着锁具也像是随时能爆发出无穷力量;即使跪着,眸子里也没有卑微讨好眼神的人可以。这是个永远在激起他征服欲的男人;是个交过手,并过肩,某种程度上势均力敌的男人。

    是个能杀人的人。

    他曾经非常谨慎地提防他,锁具、绳索、固定在牙齿上的特制口枷......

    后来他在无限制的情况下让对方含入自己的性器,每一次都会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危险感。或许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挑战,喜欢冒险的人,这种危险的感受反而使他更加兴奋。

    兴奋到战栗,兴奋到性器硬得要爆炸的程度。

    他于是更加热衷于征服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痕迹,贯穿他的身体,将他操到高潮、操到崩溃,逼出带着哭腔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