匮县匮县一如其名,十分匮乏,不说高铁,连绿皮火车都没有,陆文音坐高铁到了邻市,改坐大巴。

    陆文音的邻座是个巨型大哥,一上来就跟她打商量,说能不能挪位坐外边,胖子塞里头闷得难受,陆文音同意了。大巴车摇摇摆摆,晃得人恶心,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觉起来,前座的椅背已经快卡到她嗓子眼了,动弹都费劲,陆文音拍拍前头的人打了招呼,这才能呼x1新鲜空气。

    车子开着开着跟一辆满载活J的卡车擦肩而过,卡车分了许多笼子,J头卡着笼子探出来,鲜红的J冠在风中摇曳,禽类特有的气味阵阵飘进车窗,有人啐了口痰吐出去。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微博充斥着明星的八卦绯闻,粉丝们为了谁跟谁谈恋Ai而争吵,汽车发动机轰鸣,十分聒噪,吵得人耳朵疼,陆文音给周皓发了条微信:你在g什么?

    周皓没有回。他应该很忙,这趟短途行程一直到下车他都没有回消息,直到陆文音走出车站,在门口卖水的小车那里买了瓶矿泉水,瓶盖蒙了层灰尘,陆文音下意识看了眼保质期,然后掏出面纸把灰尘擦掉,拧开瓶盖,咕噜咕噜下咽,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周皓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刚开完一个越洋会议,怎么了?”

    “没事,刚刚在坐车,很无聊,现在下车了,你忙吧。”

    “好。”

    小nV孩家在匮县的一个不起眼的村落里,很难找,陆文音跟着手机地图,不时问问过路人,才终于m0索到了:一个小平房,没有水泥、瓷砖,完全是泥土砌的,老式的木头门,门上原本刷过漆,经年累月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大门紧闭着,看起来没有人。门口不远处有个狗窝,说是狗窝但是T积特别大,大到甚至可以塞进去一个成年人,陆文音想过去看一看,但是想起之前在京市郊区遇到的恶狗,有点后怕,止住了脚步,打算等主人回来之后再一探究竟。

    但是没等到房子的主人回来,狗窝里已经有了动静,沉闷的哗啦声传来,一颗头从狗窝里探出来:黢黑的脸像被酱油刷过,一头乱糟糟的灰白头发,爬满了虱子,一张双眼失神的人脸望向陆文音,她嘴角下垂,咂了两下嘴,却没什么声音,看起来口g舌燥。

    陆文音被吓了一跳,但下意识往她那边走了两步,nV人也走向她,带出了手腕和脚脖子上的铁链,陆文音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哗啦声是什么,nV人走不了几步就被铁链桎梏住,这么冷的天她只穿贴身的秋衣秋K,两只rUfanG极其不对称,左r被割掉了,显得秋衣有一些空荡荡。

    “你…”陆文音在措辞开口,nV人突然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啊啊哇哇”地叫着,眼睛里露出惊恐,笨重但迅速地往狗窝里爬。

    陆文音四下看了看,看见两个中年男nV的身影:一个拿着锄头,一个拿着粗绳和麻袋。周围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一公里左右有一个稍大点的房子,有个农妇打扮的人在门口挂玉米bAng子,几乎是下意识的,陆文音拔腿就跑。

    匮县的风里好像带着冰碴,很冷、很痛,但是她不敢停下,身后追她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擂,她使出了吃N的劲儿撒丫子狂奔,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农妇看见她了!站起身,着急忙慌冲她跑过来。

    陆文音以为有人来帮她了!她很高兴,大声呼喊着,但下一秒,她看清了农妇手里如出一辙的粗绳。

    她停下了脚步。

    ……

    陆文音被绑起来关在灶房里,住在城市里的人很难相信现在还有土灶,用泥土堆砌而成,往灶洞里塞上稻草,扔根火柴生上火,外头的黑sE大锅倒了油,加了水,切好大白菜扔进去,咕噜咕噜,煮的是蔬菜的尸T。

    浓烟很快笼罩了整个屋子,陆文音被呛得咳了几声,嘴巴被胶布封着通不了气儿,涨得脸通红。

    两人好像因为咳嗽声意识到第三个人存在,男人凑过来,眼角有一道伤疤明显,捏着陆文音的下巴看了又看,露出一口稀疏的h牙,对着他婆娘说,“白baiNENgnEnG的,村头那跛子张三找不着媳妇儿,我明儿去给他说说,提提价钱,这可是城里的上等货sE。”

    陆文音听了几乎要呕出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逃出去逃出去”!

    不过男人好像意识到什么,问陆文音,“你来我们这儿,g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