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中的一口灌下，这人拉开易拉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
“要陪喝吗？”林淮拉开另外一罐，跟他碰了碰。
“你少喝点，明天还有课。”酒还没喝多少，这人脑子还是清醒的，看着林淮的目光貌似有些严肃。
“我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也少喝点，别忘了我俩还欠着老唐的卷子呢。”到这关头林淮还能想起被他俩甩在后头的卷子，也是不容易。
宋南听到这句后，动作快了点，一口闷完这灌剩下的，再迅速开了下一罐。
...给你惯的，叛逆死了。
酒的味道谈不上好喝，若真要算个对比，还得排在碳酸饮料和果汁的后面，林淮抿了一口，慢悠悠放下。
“我没有想过会这么遇到他。”
林淮扒拉酒罐的手一顿。
“看着怪刺眼的。”这人又灌了一口，眼睛不知道看着哪儿。
宋良和舒琳离婚的时候，当天晚上就收拾完东西和新家庭和和美美过日子去了。他还记得在那个狗男人走后，舒琳待在房间里抽了一整晚的烟。
房间灯一直没开，只能看到猩红的火光，好像一不小心就能烧掉一切。
但后来再也没见她抽过。
“祝你幸福”这句话只适合尚可的关系，放到僵化乃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上，那就是“我恨不得你死，骨灰都别散在空气里碍着人”。
放到舒琳和宋良上，显然是后者。
林淮眉头皱了皱，拿起酒罐。
“你少喝点。”
林淮：...算了不跟你计较。
这位被林淮白了一眼后放了酒，尽着不浪费的原则拣了点菜，才又一点一点把酒灌下去。
“闷葫芦。”拿过来的罐子空了大半，看着人的眼神都开始飘起来，也没见这人再说一句下文，林淮骂了一句，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其实那两句已经够了，林淮能推出大半，缺爱的孩子碰上狼心狗肺的爹，心情能好才怪。
“不是葫芦。”大概是这次喝的比上次多，这人终于显露出了几分无理取闹，头搭在酒罐子上，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的小泡。